洗手间里,江来弯腰正洗手,就听背后传来开关门的声音,他没转身也没抬头,慢条斯理在流水下冲着修长干净的手指。
直到那道脚步停在身后。
江来这才施施然直起身,在镜子同来人对视:“秦导,有事?”
乌黑的眼睫压出狭长的弧度,上扬的尾音仿佛带了钩子,钩得秦郁上心痒难耐。更何况两人十来天没见,他哪里忍得住,当即走上前从后面搂住对方。
江来脸色不变,瞟一眼交握在他身前的双手:“你什么意思,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
秦郁上此刻百分百确定,江来的确在吃醋,虽然这个醋吃得毫无道理但叫他心花怒放。
他把下巴搁在江来肩膀:“来来,你是吃醋了吗?”
江来耳根不易察觉的一红,不由分说扯开秦郁上的手,转身走到最里侧一个隔间。秦郁上紧跟在后。
江来问:“怎么,我上厕所你还要围观?”
秦郁上笑道:“只要你同意,我非常乐意。”
“行。”电光火石地对视两秒,江来同样一笑,无所谓道,“那你进来看吧。”
然而他低估了秦郁上脸皮的厚度。秦郁上真的挤了进来,不仅帮他插上门,见他半天不动,还好心问:“怎么,要我帮你脱裤子吗?”
江来无语,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再度被推开,有人进来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顿时都不敢动了。江来脊背僵直,难以想象被人看见他和秦郁上单独在厕所隔间会是什么后果。
进来的人似乎脚步不稳,气息又急又重,这么巧进了旁边隔间,紧接着就响起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
但从动静听,怎么像是两个人?
江来和秦郁上视线交错,后者还戏谑一笑,用口型说“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