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又有人进来,吹着口哨走到小便池前淅淅沥沥地放水,拉上裤子正要走,忽然注意到身后隔间的动静。
“谁啊?”那人转身,来回看着相邻两个紧闭的隔间,狐疑地问,“没事吧?”
江来的心瞬间悬了起来。
隔壁安静几秒,不仅不遮掩,反而更加起劲,忽然将门板撞得哐哐响。
“卧槽卧槽。”外面那人似乎吓了一跳,丢下一句“有病吧”落荒而逃。
江来自认为是个在逆境中也热爱生命努力生活的新时代好青年,然而这一刻他只想让一切都灰飞烟灭。
他掩耳盗铃似的闭上眼,自我催眠当这一切都不存在,然而秦郁上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如此近的距离,他明显感到对方的呼吸变得沉重。
又是砰砰几下,伴随一声低吼,隔壁终于偃旗息鼓,之后便是整理衣服的窸窣声响,紧接着门被推开,一道脚步走了出去。
江来睁开眼,忙不迭要去拉插销,秦郁上一把拽住他,用口型说“还有一个”。
江来:“……”
随即他凤眼一眯:你听这么认真?
秦郁上莫名其妙读懂那眼神:听力好也能怪我?
江来偏过头不吭声,侧颈绷出的优美曲线恰好暴露在秦郁上视线中。
秦郁上喉结一滚,仿佛生生咽下了什么。
果然没多久,隔壁再次传来动静,似乎有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出隔间去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紧接着传来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