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开过玩笑后也认真起来,擦完左半边又重新淘净毛巾,开始擦右半边,却忽然动作一顿。

秦郁上右侧肩膀有道长约十公分的伤口。

从表面看似乎是被锐物划伤,虽然经过处理已经止血,却显得异常狰狞。

秦郁上察觉到了江来的停顿,扭头看去:“怎么了?”

帐篷里唯一的光源就是顶上悬挂着的一个灯泡,光线昏暗,所以江来才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他表情沉重,目光闪了闪,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而后才张开紧紧抿着的嘴唇,沙哑地问:“怎么受伤了?”

秦郁上垂眸一扫,不以为意道:“今天遇到一群小孩,趁大人不注意跑到塌了的房顶上玩,结果上得去下不来,其中有个小姑娘跟崽崽差不多,我去救她的时候被墙体里突出来的钢筋划了一下。”

江来一言不发,在秦郁上“你干什么去”的询问中沉默地走出帐篷,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瓶碘酒和几根棉签。

秦郁上愣了愣,想说当时就处理过了,然而还没开口就被江来在屁股上招呼了一巴掌:“转回去,站好了别动。”

秦郁上顺从地转身,背朝江来,感到一股暖意自心田缓缓流淌。

江来用手机打灯仔细看了看,伤口应该不深,但有些红肿,恐怕是一直闷在衣服里被汗水浸着所以肿得有些厉害。

他松了口气,拧开碘伏盖子用棉签蘸了一些,而后轻轻涂抹在伤口和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