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承被嘘嘘憋醒,见客厅灯还开着,江来人却不见了,立刻清醒,噔噔噔跑过来一顿砸门。

秦郁上该庆幸他刚才上了锁。

身下传来一阵闷笑,秦郁上恶狠狠道:“笑什么?”

江来了解江棠承,一旦中途醒了就没那么容易再睡着,必须得大人陪着哄一会。他憋着笑推推秦郁上:“你儿子在外面叫你呢,快点,这正是你表现的时候。”

秦郁上启动后再一次被迫强制停机,心道再这样下去他真要磨损,从一夜五次降为四次了。

子女都是讨债鬼,这话一点也没错。

秦郁上做了个深呼吸,从床上翻下来,扯过夏凉被给江来盖上,向后呼噜了一把头发,认命地去开门,门开的瞬间一秒挂上温和笑脸:“崽崽怎么了?”

江来从头到脚蒙在被褥里不敢动,就听江棠承道:“咦爸爸呢?”

“你爸睡着了,你怎么不睡?”

“我起来尿尿,睡不着了,叔叔你给我讲故事吧。”

门被轻轻关上,房间再度陷入黑暗,江来在被子底下弯起嘴角笑了笑,抬手正要把解开的睡衣纽扣重新扣上,然而在摸上纽扣的时候,他的动作忽然顿住。

月色轻柔地照进窗户,房间内安静无声,被褥里忽然探出一只光洁修长的手臂,将睡衣轻巧地丢到了地上。

隔壁江棠承卧室里,秦郁上从安徒生讲到格林童话,好不容易把小孩哄睡着了。他关灯离开,站在客厅搓了把脸,而后朝下望去,心道兄弟对不住,今儿估计又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