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被挤到后背贴墙,愣了愣,忽然问:“你属老虎的?”

秦郁上也一愣:“不是啊,这就是个比喻。”

江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只能说跟秦郁上在一起久了智商也被拉低,简称脑子抽了。

秦郁上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继续边挤边说:“不想骑老虎,那你想骑什么?大马,大象还是大狮子?”

说着他双手微曲弯出狮子利爪的形状,又龇牙咧嘴正要上演一出雄狮咆哮,余光瞥见客厅窗帘后的小小人影,顿时僵在原地。

江来立刻从秦郁上表情中判断出不对,回头一看,江棠承不知怎地从房间出来,站在他们身后不知道听了多久。

江来同秦郁上对视,电光火石之际,刚才还像牛皮糖一样粘在他身上的人猛地一下弹开了。

这简直可以称得上秦郁上三十年人生中最尴尬的时刻,过人的演技让他表面看起来纹丝不动,实则内心早已天崩地裂。

秦郁上不停地清嗓子,同时在脑海中飞快思索如果江棠承问起来该怎么说。

——那个崽崽,我跟你爸在讨论带你去非洲看动物大迁徙呢,老虎大象狮子什么都有。

秦郁上想好说辞后便镇定下来,将阳台玻璃门彻底拉开,走到江棠承面前先发制人地问:“怎么了崽崽,怎么不睡觉?”

大概在电影院里睡得太多,刚才秦郁上念故事的时候,江棠承迷迷糊糊睡着了,但秦郁上刚关灯离开他便又醒了,在床上跟四个玩偶玩了一会,还挨个取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