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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俊瞳仁微缩,实实在在被他戳到了痛处。

白洛鸳却已经不打算久留,留下这句话后便带着门口的青年离开了。

房间里的众人一阵唏嘘,祈锦的几位老总也不好再继续待着,马上就跟着白洛鸳出去了。只剩下和祁俊关系更为密切的几人。

众人纷纷数落起白洛鸳的不是,为祁俊夫妇鸣不平。

反正已经因为白洛鸳的缘故丢了一次脸,祁俊也就不再那么难以启齿,开口寻求几人的帮助。

但他一开口,病房里就突然陷入了沉默中。

几个四五十的中年人各个如同人精一般,明明刚刚还在情真意切地安慰祁俊,现下却纷纷找借口推脱起来。

祁俊也立刻就明白了。尽管他们表面上再怎么厌恶白洛鸳,但在白洛鸳已经表明了不会向他伸出援手的情况下,他们就不可能冒着得罪白洛鸳的风险站队到他这里。

或许,这里面的不少人,心里早已做好了倒戈的准备,出了病房门就会立刻跑去白洛鸳那里表忠诚。

毕竟,能与白洛鸳,能与白洛鸳手里的祈锦合作,是几乎所有企业求之不得的。谁会有钱放着不赚,而去会选择一个已经在明面上被白洛鸳抛弃的人。

如果他是其中一员,祁俊知道,自己也会跟这些人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

白洛鸳最后的建议,不是建议,而是他唯一的出路。

这一刻,白洛鸳从进来到离开的表现在他脑海中重过了一遍,所有细节历历在目,那一声声、一句句,都是真切的羞辱,让祁俊又惊又怒,所有情绪叠加在一起,凝结成了浓烈的恨意,与萦绕不绝的恐惧。

他已经能够确定,白洛鸳是在针对他。

那么……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