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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黄庭和白洛鸳已经来到了黄庭儿子开在西城区的会所。

会所装修得很高档,从外表看,格调雅致,色彩简约,根本令人想象不到其中进行着怎样纸醉金迷的娱乐活动。

按理来说,白洛鸳是客,但他显然没有这种自觉,熟练地开了间包厢,把黄庭带进去,又叫了几个人进来。

反倒是黄庭,表现得十分坐立难安,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可面对这样的场合,黄庭还是极度不适应。

而且,以他现在的年龄和身份,出入这种场合,还是和自己看着长大的小辈一起,这让他颇感难堪。

三两个柔若无骨的青年全部围在他身边,像是吸人精气的妖精一般,柔媚得几乎模糊了性别。黄庭身体紧绷起来,音乐和人声混杂在一起,他却听不真切,只觉脑海一阵一阵地闷响。

他颇为失态地拒绝了几人更进一步的服侍,但他分明明确提出了拒绝的要求,几人却不愿离开,依旧绕在他身边。

直到对上白洛鸳的眼睛,黄庭才陡然明白,这几个青年并不是缺乏服务意识,只是在他和白洛鸳中间,选择了听从白洛鸳。

他们明显是在白洛鸳的暗示下围上来的。

而此刻,白洛鸳趴在堪堪一侧的长沙发上,嘴里含着一枚新鲜水嫩的葡萄,散漫地托着腮,饶有兴趣地观赏着眼前的画面。

他在以自己的窘迫和难堪为乐。

黄庭清晰地从白洛鸳眼中读出了这样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