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的初见,有人拍了拍幼年贺忘的后背,对怀烟说,他叫贺忘。

少年时代,贺忘回国,在聚会里沉默寡言,一言不发地待在角落,怀烟目光不扫过去,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这几帧画面纵贯了他们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在漫长的岁月里,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连他记忆的边角都占不到,但又是贺忘的全部。

这样的对比太强烈了,以至于,哪怕他现在知道了贺忘一直在伪装,也没办法干脆果断地讨厌他,哪怕知道贺忘做事不择手段,也没办法害怕他。

讨厌不起来,害怕不起来,不想让他离开,又不想让他靠近。

混乱得像是一团被猫挠过找不到线头的毛线,怎么理都理不清。

·

怀烟飞到下一站的时间,郑诀也才开学。

他开学晚,假期这么长时间,都用来了写歌词,要么被天王叫去当白工,连和狐朋狗友一起聚会的时间都没。

开学再见,一个假期都抓不到郑诀玩的朋友们终于有了吐苦水的机会:“妈的,一个寒假啊!整整一个寒假啊!我们几个人,从来没有把你叫出来玩过!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郑诀的朋友们要么是母胎单身到现在的寡王,要么是一直恋爱一直被甩的死直a,对于朋友圈里最不开窍的直a郑诀可能恋爱的消息,他们都表现出了近乎扭曲的“关心”。

就看他们互相对视的模样,郑诀也能猜到了假如自己真的恋爱,他们会怎样仇视的盯着他。

可是他也没有恋爱啊。

郑诀坦然地抬起下巴,态度十分理直气壮:“真受不了你们,脑子里天天除了谈恋爱就不能有点其他的吗?我哪来的时间谈恋爱,我忙死了好吗,又要给天王写歌词,还要给天王打白工,来给你们换签名专辑!”

“你们这群畜生,不仅不感谢我,怎么还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