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下了,吃了那么多菜,又吃了饺子。”
药物的作用使得丁邱闻眼皮打架,徐嘉乐上了床,只留着旧台灯的光,他们要在徐嘉乐父母这里住下,天亮之后再赶回去。
丁邱闻说:“我应该去上班了。”
“你……行吗?不行就算了,先辞职。”
徐嘉乐当然觉得治病最重要,因为他见识过太多因为各式各样原因耽误病情、后来得不偿失的人,丁邱闻却不得不继续回去上班,因为他在店里不是不可或缺,更不是不可替代,他在北京几乎是一无所有的,他很需要这份工作。
丁邱闻看了徐嘉乐一眼,翻个身背对着他,侧躺着,将手腕枕在耳朵的下面。
“不能辞职,你不要想得这么简单,我们不一样,徐嘉乐,我们不一样。”
丁邱闻的眼皮都快粘在一起了,以至于他无法表达出更加激烈的情绪,哪怕是如此带有辩驳意味的话,他都讲得缓慢又柔和。
“好。”
“你不继续劝我了?”
“如果你觉得工作会让你舒服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是这样,”丁邱闻闭上了眼睛,说道,“睡觉吧,太晚了。”
除夕就这样过了,有严格来说不算团聚的团聚,有包了硬币的水饺和春节晚会。药物持续地稳定着丁邱闻的神经,他在快要睡过去的瞬间感受到了徐嘉乐落在他耳边的吻。
“睡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