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娇,你喜欢别人,那我怎么办?”
薛继杰咬着牙,用双手捧住了丁娇的脸,他有些用力,弄得她颊面上血色消散,然后泛红;薛继杰的泪光挂在了眼眶边缘。
他的眼睛红了。
丁娇告诉他:“喜欢是不能控制的事情。”
薛继杰还是偏执地发问,将她的脸拘到变形。
“那我怎么办?你告诉我啊!”他说。
丁娇也落泪了,她说:“我没有说我会和他在一起的,我不好和他在一起,就算我很想,也没有那个机会。”
“丁娇,”薛继杰的眼泪顺着下巴滴落,他谴责她,说,“你心里没有我,一点儿都没有我,哪怕我那么爱你,你还是……”
“我很累了,不想再喜欢谁或者不喜欢谁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在一点点地摧毁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追求,只想有机会多透几口气,再是,看到邱闻长成一个大孩子。”
她哭泣着、绝望着,举着燃烧了一半的香烟,压着男人身上,呼吸猛地粗了起来。
薛继杰掐她纤细的腰侧,和她热吻,亦是粗喘着气,问:“就这么——你怀上了怎么办?”
“不会……不会……”
“会,很容易会有的。”
已经是深夜了,卧室里的声音不停,人于原始之欲中溺毙,宽阔的客餐厅的桌子上还放着傍晚吃剩的菜和红酒,丁娇的行李箱和手提包放在进门处,能看得出她来得很急,一下汽车就到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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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潮南下,天气转凉,玉门的确成了诗词中萧瑟、寒凉、孤寂之地。
丁娇在几天前就去了兰州。
客厅里的灯开着,餐桌旁边,丁邱闻在用筷子扒着刚打开的鲮鱼罐头,作业本和练习簿叠放在一起,搪瓷碗中是还没加水但加了调料包的方便面……丁邱闻拿起天生橘红色的苹果啃了一口,他打算去厨房里烧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