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娇用两只胳膊圈住了薛继杰的脖子,她和他拥抱,闭上眼睛感受难得的温暖,这种温暖来自宽恕和同情,来自与世隔绝的自在。
丁娇脱掉了靴子,也脱掉了大衣,她蜷起被毛衫包裹的纤腰,蹲在电视机前换掉了vcd机里面的碟片。
音响中唱起苏芮的《砂之船》。
“像浮萍一样偶然相遇,随着潮汐无缘长相依,像日月一样两个世界,从开始注定了分离……”
“喝点酒吧。”
薛继杰从柜子里拿出两只杯子,开了一瓶洋酒,黄褐色的透亮的液体摇晃在杯子里,他站在沙发前看着丁娇,和她碰杯。
“你也坐,”丁娇说,“你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
“不会,你放心地待着。”
薛继杰抬起一只手,轻松地揽住丁娇窄瘦的肩膀,他的腮贴着她的额头,然后,他吻在她眉心处。
丁娇说:“日子真难熬,冬天尤其是,玉门的冬天太长了。”
“我们去旅游吧,去深圳、广州,那里很暖和。”
“我和你?以什么的名义?”丁娇一口吞完杯子里的酒,她说,“不要得寸进尺了,要是让你爸知道了,他非杀了我不可。”
“他不会知道,我们悄悄地去。”
薛继杰的脑子里很混乱,他感知不到丁娇对她的喜欢,却仍旧在渴望她与他做一些狂妄自在的事,他希望以此麻醉自己,营造她还在爱他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