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乐坐在吃饭的圆桌前,不带有任何目的地转头看向他们。
沉默了好一阵,徐鹏拿起了放在案板上的菜刀,他用湿抹布擦着刀刃上的水渍,说:“能不带的东西我们就不带了,太远了,时间又不够,如果需要什么,我们到了那边再买新的。”
“嗯。”
韦舒霞缓缓地点头,她不看向他,却在胡乱地猜测着他此刻的表情,那件事的后遗症太顽固了,致使漫长的冷战延续到了现在,韦舒霞得了一种过敏的病,她对徐鹏刻意表现的关心无法下咽。
韦舒霞把葱花撒进汤里,汤的表面漂浮着一层芝麻油的亮光,像是总在倒映着晚霞的湖面。
徐鹏放下了刀,去水池前冲洗抹布,然后,把米饭盛进碗里,他说:“嘉乐的学校是最要紧的,表哥答应了帮我们联系,去了那边孩子不怕没学上。”
“嗯。”
“我把汤端出去。”
“我来端吧。”
韦舒霞最近瘦了太多,她的双臂像是支撑不起那个大大的汤盆,她把汤放在了徐嘉乐面前的桌子上,说道:“嘉乐,去拿筷子,准备吃饭了。”
“好。”
徐嘉乐站了起来,在厨房的门口和徐鹏擦肩而过,他站在厨房里大口地呼吸着,由于离开的氛围太浓烈了,他太舍不得玉门了,最重要的是太舍不得丁邱闻了。
丁邱闻来他家楼下了,每个星期六的傍晚都来,他仰起头对着他挥手,徐嘉乐从厨房的窗户探出身子,他欲言又止,想对丁邱闻说些什么,可距离太远了,他肯定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