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很贵吧?”
晚上,几l对小夫妻回到房间后,迫不及待拆开了亲舅舅送的礼物。
在对待除亲妹妹以及四房以外的亲人时,陈庭礼完全奉行公平原则。
外甥女婿和两个外甥收到的全都是同一款式的劳家男表,外甥女以及两个外甥媳妇收到的都是同一系列的女表。
作为现如今大陆最发达的港口城市之一,又靠近香江,广省生活的许多人,都对这些大品牌耳熟能详。
至少林美芳一眼就看出了包装盒上熟悉的劳牌。
她迫不及待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钻表,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嘴,脸上的惊喜根本无法掩饰。
“这个牌子的手表都很贵,尤其镶钻的款式,你记得之前我还在列车上的时候,和我玩的比较好的江颖吗,她嫁了一个比她大二十三岁的煤老板,对方给她的彩礼中,就有一支劳家的女表,她说要好几l万呢。”
林美芳眼中异彩连连,当初江颖可没少带着那支表,来她们这些曾经的同事面前炫耀。
但她那般显摆的那支女表还不带钻,价值肯定比不上舅舅送她的这支。
林美芳迫不及待将手表带上,她皮肤白皙,平日里除了做一点家务,也算养尊处优,灯光下,银色的表带,以及表盘周围一圈碎钻,衬得她的手臂越发纤细白嫩,尽显华贵气质。
当初林美芳嫁给陆孝义前,除了看中对方能帮她调离列车服务员这个岗位外,还看中了他家的家底,原本梦想中,她应该能过上富太太的生活。
隔三差五去香江买奢侈品,穿金戴银,她喜欢那些浮夸的印在衣服上的品牌logo,希望别人一眼就看出她全身上下穿搭的价值,而不是穿着婆婆请裁缝上门量身定做,放在普通人眼里,完全猜不出价格的衣裙。
“再贵,这些东西,也就几l十万罢了。”
陆孝义只是瞥了眼自己那支手表,然后拆开了属于他儿子的那一份礼物。
一块碧绿通透的生肖玉佩,上面雕刻着陆磊的属相,能在短短半天时间内就找到这样品相的玉佩成品,陈庭礼手下的人,绝对花了很多心思。
这样的颜色种水,玉佩的价值肯定不会低于那两支手表。
不论是谁,拿出这样一份见面礼,绝对称得上大方体面,可偏偏,有陈琪琪在前面比较着。
百亿啊!
陆孝义这会儿的心情也不平静。
看着丈夫沉郁的脸色,林美芳也忘记了手表带给她的快乐,表情愤愤不平。
“之前我说什么来着,就老四最奸,那个时候,你还劝我大度一些,别和老四计较,现在倒好,人家靠着姓陈的闺女,直接把舅舅给笼络了。”
林美芳将手表解下来扔床上,如果继承百亿家产的是她的磊磊,她的后半生岂不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那可是几l百亿,不是几l百块啊。”
林美芳从小到大接触过
最有钱的人,就是她婆婆,其他富豪,她只在电视报纸上看见过。
身家百万千万的富豪,在广省这样发达的省会或许隐藏着不少,过亿的,可能也有几l个,百亿,那是林美芳匮乏的想象力所不能幻想的财富等级。
“不就是姓陈吗,我们的磊磊也可以。”
林美芳抓紧丈夫的手死死握住。
“咱们磊磊要是姓陈,舅舅还看得上一个过继来的孙女?”
这一次,陆孝义没说话。
他可以猜到如果他们这的这么做,妈会有多生气,但面对那么庞大的财富,妈生不生气,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同样作为男人,陆孝义觉得,舅舅没理由不要一个身上有他血脉,又跟着他姓的孙子。
“别胡思乱想。”
陆孝义不轻不重得说道,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让林美芳越发肯定了自己的主意。
这一次,她可不要傻乎乎的告诉婆婆自己的想法,反正给孩子改姓这件事,也不需要孩子奶奶的同意,她拿着户口本,直接把姓给改了,到时候把舅舅哄高兴了,妈手里拿点东西,她才看不上呢。
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大房。
只是冼小丽提出这个想法后,就被陆孝仁坚定否决。
“怎么不行,咱们珠珠也是舅舅的后人啊,我们俩的孩子难道不比老四那俩废、俩啥也不会干的人生出来的孩子聪明?舅舅只要一对比,就会知道,同样姓陈,他选择咱们珠珠,肯定比选择老四家的琪琪更正确。”
冼小丽急切的说道。
“你想什么呢?”
陆孝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家媳妇。
“你让珠珠姓陈,难道你以为老二家不会学着那么做?舅舅要是真的乐于见到我们两家把孩子的姓改为陈,那他肯定更喜欢姓陈的孙子,我们这么做,只会惹怒妈,惹怒那些叔叔伯伯,到时候两头不讨好。”
陆孝仁或许能力比较平庸,但一些显而易见的事情,他还是能看明白的。
“再说了,舅舅对我们的疼爱,始终有一个前提——我们是他亲妹妹的孩子,要是惹得妈跟我们翻脸了,你觉得是外甥重要,还是亲妹妹重要?反正他要孙子,老四两口子又不是不能再生。”
这个时候,陆孝仁居然透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智慧。
“照我说,什么都不要做,你平日里在家的时候,对妈更恭敬一些,多孝敬两位老人,和老四两口子也要搞好关系,舅舅那么庞大的身家,就算大头都让琪琪继承了,他百年之后,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给我们这些外甥外甥女留下?”
几l百亿拿不到,就算分点零头,也该有个千八百万吧。
这已经是陆孝仁想都不敢想的数字了,他身边那些同事,大多也只是在这几l年挤上万元户的位置,他一下子能有旁人千百倍的身家,这辈子完全财富自由了呀。
到时候他安安心心在体制内发展,争取退休前当个有点脸面的领导,能为女儿铺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