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叔告诉他,之所以他能闻到沈伽黎身上的特殊香气,是一种基因的选择。
人的身体总在分泌信息素,也就是费洛蒙,费洛蒙不是通过鼻子就能闻到,而是通过鼻梁上的犁状物,同时,鼻犁具有筛选功能,只有感兴趣的费洛蒙才能嗅出来,换句话说,这是由个人体内基因选择是否能感知到对方身体分泌的费洛蒙。
南流景低头看向沈伽黎。
所以是,自己体内的基因选择了他。
?
好怪。
体内基因除了能控制对对方的费洛蒙感知程度,是否也能控制大脑对对方产生靠近、触碰的渴望?
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手仿佛已经完全脱离了大脑控制,悄然间覆上了沈伽黎的后腰。
觉得男人身体柔软也是基因的选择?否则他为什么从没觉得李叔柔软?
麻烦的基因。
南流景静静凝视着沈伽黎的睡颜,被月光涂抹得干净,又沾上一抹烛光的温暖。
他轻轻松了口气:“生日快乐。”
良久,又道:“明年,也一起庆祝生日。”
李叔从隔壁市赶回来的时候已值半夜,一进庭院门,傻了。
他揉了揉眼,确定没走错门。
原先枝繁叶茂的园林造景,现在秃的赤地千里。他大惊失色,加上这与常日不同的异样沉寂,他的脑海中猛然蹦出少爷将沈伽黎大卸八块铁锅烹煮的画面。
李叔蒙克呐喊.jpg,当场表演什么叫屁滚尿流。
“少爷!万万不可!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进了局子连踩缝纫机都踩不了啊!”李叔凄惨喊着进了门。
下一秒,惨叫声戛然而止。
白净整洁的桌布映衬出烛火摇曳的影子,徐徐颤动,烛光虽小,但足以照亮每处角落,留下了形形色色的影子。
而落地窗前,二人的身影被缱绻的暖色烛光包裹住的身影,静谧而祥和。
南流景倚在轮椅上上睡着了,怀里还趴着同样酣睡的沈伽黎,好似生怕他滚落下去,一只手轻轻扶着他的后腰,睡梦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像是哄睡。
李叔顿时收起夸张的表情,笑中含泪,默默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二人。
嗑死我老头了,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看见少爷收起利爪獠牙,温顺的像只小绵羊,虽然哄睡的动作毫无节奏又生硬,可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尽力了。
根据霸总文标配,李叔忍不住道:“我已经很久没见少爷这样温柔了。”
苦尽甘来,李叔暴风哭泣,拍了百余张照片后,拿了毯子给二人盖上,吹灭烛灯,默默进了书房。
*
南流景醒来的时候,沈伽黎还在睡,就这样保持一个高难度动作在他身上趴了一晚。
他想把人摇醒,可手到跟前又犹豫了。
最终只是往上拉了拉毯子,目光看向窗外被清水覆盖的盐沼。
等等,那是什么。
窗外一架石制凉亭,房檐从左到右扯了一根线,线上挂满了照片。
滑着轮椅凑近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