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伊看了看吴敖,忽然问:“那吴家的诅咒是什么?”
吴敖一愣,啧了一声:“这我怎么知道。”
瞿清白奇道:“你不是吴家的吗?”
吴敖说:“我虽然是吴家的,但我又不是直系,只是个外门弟子,大哥嫌我年龄小,什么事也不和我说。再说了,各家对诅咒这事讳莫如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他探过头问周伊:“那我问你,白家的诅咒是什么,你知不知道?”
周伊也是一愣,她想了想,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有白月明的身子骨不太好,深居简出的,难道体弱多病也是一种诅咒?反观江逾黛也是一样。
还是说,在这体弱多病之下,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摇了摇头,实在是搞不清楚。
陈厝倒是不避讳这个,虽然每次提起来他的心都是一揪,但想多了也就习惯了,他刚要开口,祁景就拦住他,轻轻摇了摇头。
陈厝闭上了嘴,没再多说。
镇上很是荒凉,人都躲进去后更加冷清了,他们沿着河边走了一圈,河面仍旧雾气茫茫,待久了,衣衫上好像都沾了水汽。
吴敖忽然道:“要不要打个赌?”
他一指河面:“下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像江逾黛说的那样,河水都会吃人。”
瞿清白惊道:“你作死啊!下去了上不来怎么办?”
吴敖说:“你不敢?”
瞿清白一噎:“我不和你打这种幼稚的赌,你也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吴敖没趣的耸了耸肩,祁景却道:“也不是不可以。”
他指指河水:“我下去,陈厝用血藤拉住我的胳膊,一旦情况有变,就立刻把我拉上来,如何?”
瞿清白有点抓狂:“怎么你也这样?这是开玩笑的吗?”
周伊也摇头道:“不行的。”
江隐道:“我下去。”
祁景皱眉:“我下去就行了,不用你。”
江隐道:“不行。你经验太少,遇事如果反应不及,很容易搭上一条命。”
瞿清白再次挣扎:“都说了没有搭上命的必要……”
吴敖忽然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两个了?既然是我先提出来的,自然是我下去。”
他后退两步,向后一倒,毫不犹豫的坠入了水中。河水并没有激起多大水花,像母亲的怀抱一样平静的淹没了他。
“吴敖!!”
陈厝立刻放出了血藤,根根藤蔓如利剑般疾射入水中,将浑浊的河水搅的天翻地覆,湖面上暧昧的水雾更加浓厚了。
在众人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吴敖忽然冒出了水面,满脸湿润,往外噗噗吐了几口水:“呸,真难喝。”
陈厝松了一口气,把血藤伸过去让他扶住,谁知这时候,变故陡生。
刚才还泰然自若的踩着水的吴敖忽然扑腾了一下,好像底下有什么东西拽了他一把,满面惊恐的用手击打着水,浮浮沉沉,嘴里咕咚咕咚的说不出话来。
众人脸色都是一变,陈厝把血藤更远的伸出去,大喊道:“抓住我!”
吴敖努力的伸出手去,一次又一次与那救命的藤蔓失之交臂,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