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砜拿起被子将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下一秒就要撞破胸膛冲出来一般。
他甚至连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他从三岁开始,就再也没有被人把过尿。
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和寇言之间啊!
而且他的记忆竟然越来越清晰。
他甚至能够记起寇言略显有些粗糙的指尖。
他只想直呼救命,甚至想要从这个房间瞬移逃离。
寇言昨天刚回来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逃走的欲望。
怎么会这样啊!
寇言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他叫醒自己不好吗。
他甚至因为尴尬,胆大包天敢埋怨寇言了。
叩叩,敲门声响起。
常砜甚至屏住呼吸,不仅不敢回复,整个身体都已经僵硬在凉被里。
他甚至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寇言没有听到声响,更多的是担心。
进门之后,看见床上被子里拱起的身影,不明所以。
他来到床边,行走的声音对常砜来说是那么明显。
一步一步好像昭示了他的死期。
知道那声音停在床边,寇言的声音传来:“小砜,起了吗?”
常砜身体忍不住一颤,因为他想起了昨天夜里,寇言在他耳边,用几乎低成了气声的声音说:“可以了。”
“好了吗?”
“那我抱你回去了。”
“想再去厕所可以叫我。”
他甚至不知道寇言昨天是在哪里睡的,他怎么能够在自己第一时间想要去厕所的时候,就来到自己身边呢。
他怎么能够做把尿这种让人尴尬到甚至想要瞬间离世的事情。
被子被掀开,常砜将头埋得更深。
可他通红的耳廓却如何也遮掩不住。
寇言也是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害羞了。
寇言眉眼一软,想安慰他,“不用害羞,我也不是没看过,甚至更过分的不都做过吗?”
死去的记忆再次攻击常砜。
吃都吃过,扶两下又怎么了。
常砜差点哭出声。
寇言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却也眼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