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砜抬手握住寇言的手腕,他的手腕被袖口包裹得紧紧的,却依旧能够感觉到他有力的骨骼。
常砜整个人笼罩在寇言的视线中,只觉得自己好像戏中被寇言抓捕的罪犯,浑身都在颤栗。
他好像并不是因为恐惧才颤栗,而是一些其他的,无法说出口的情愫。
寇言的声音低沉却又充满着让人无可抗拒的命令感:“说话。”
常砜想问说什么。
可只一眼,他就从寇言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说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要寇言。
可是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他抓住寇言手腕的手指比方才捏得更紧。
眼底满是祈求,“言哥”
寇言倒真不至于那么变态,一定要让他把某些话说出口。
只这一个眼神,原本已经紧绷到极致的寇言在这一瞬间爆发。
他解开了常砜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腰扣上。
然后一句一句跟他解释,飞鱼服的腰口是如何穿戴和解下的。
常砜突然想起,之前寇言跟他说过。
他可以让自己亲手脱下这身衣服。
可他却手忙脚乱,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手指甚至要在腰扣上打结。
他呼吸急促且紊乱,茫然无措抬眼看向寇言。
最后他有些艰难地踮起脚尖,紧紧拉住寇言的腰扣。
“言哥”
寇言喟叹一声,垂眸吻上常砜的唇。
他们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寇言要用尽十足的力气,才能够控制住自己,让自己不至于太过疯狂而强势。
但他已经熟悉了常砜的身体,虽然温和无比,却也能够软了常砜的双腿。
常砜已经快七个月的孕肚,根本无法支撑身体正常站立。
甚至躺在床上这样的简单动作,对他来说都负担极大。
他只能侧躺,一如平常睡觉那般。
可即使侧躺,也无法摆脱他和寇言亲密无间这件事。
在床边,在他面前,放了一面穿衣镜,只因为他喜欢寇言穿着飞鱼服的样子。
只是寇言穿着飞鱼服的身影,被他的身体挡住了大半。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眼,乱了呼吸,轻轻啜泣。
明明一切那么温缓,他的情绪,却是前所未有的激荡。
这一切让常砜第二天早晨没有按时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