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玉则看看卫玠的模样,方才是见他挡了一掌的,不知如何了。
碍于众人在场,二人没有过于的亲密,卫玠自然能感觉到她关怀的眼神,低声道:“一些小伤,陛下不必担心。”
萧扶玉虽还有挂念,但不好过多的追问,便轻轻颌首。
而一旁的霍方终于放下心,走到薛斐然身旁,倍加关心,而薛斐然的眼眸却眼巴巴地在萧扶玉和卫玠身上回来打量。
萧扶玉见此,开口道:“薛姑娘莫看朕,此行是霍统领向朕请命救你,你应该感激之人乃为霍统领。”
薛斐然转而看向霍方,愣了愣,便抽搭搭的哭了起来,这几日她是尝遍了人生苦味。
怎么都想不到曾疼爱她的家族,转眼就对她狠心抛弃,不管不问,祖母也没有以前那般慈爱。
来救她的竟是她不曾了解过的陛下,和最讨厌的高大个霍方,委屈之情顿时涌来。
霍方尽管粗糙,但哄起女子来还算分外小心翼翼,这不,轻轻拍姑娘的后背。
萧扶玉看着薛斐然,只道是这女子回薛家是不行了,估计早被薛家所抛弃,太后又岂会放过她,再者,入了这醉音坊,尽管尚在清白,在外人眼里也是个不清不白的名声。
这就得看霍方怎么安置她,若介于男女之别,萧扶玉身为皇帝,出面安置薛斐然也可。
萧扶玉满身酒水,脑子昏沉,也不能在此多待了,还需早些换身干衣裳,但她又不肯穿他人的衣裳,只能尽早回宫。
萧扶玉是喝了不少酒的,还没走几步,脸就红起来,终于走到醉音坊门口时,她的身子都撑不住,无力起来,还道了几句,“这酒后劲怪大的。”
卫玠几番想将她揽近怀,却又碍于旁人,不得不保持距离。
醉音坊的事动静不小,很就闹得沸沸扬扬的,负责管辖京都的京兆府尹很就得到消息,急急赶到醉音坊,连忙朝着皇帝行礼鞠躬。
此次陛下微服私访,整查醉音坊,亦是解决京都的一大毒瘤之地。更不用说此行将戚德海擒下,明眼人都猜到,陛下是要与太后撕破脸皮相对了。
京兆府尹声道必将醉音坊底下的黑市一同铲除干净,给百姓,给陛下交代,往后定不再劳费陛下私服暗访民情。
铲除黑市?因太后执掌监察司,这京都的黑市,早与她关联可不少,言下之意就是与太后立场相对。
卫玠见一向立的京兆府尹站了队,应是凌雀山庄一案,和这次醉音坊拿下戚德海,使得京兆府尹对皇帝陛下改观,才就此作出选择。
奈何皇帝陛下此刻误打误撞喝了酒,醉醺醺的,哪里能猜出京兆府尹的心思。
她连道几声好后,就被卫玠把话接过来,吩咐京兆府尹协助刑部调查醉音坊一事,
随之,醉头醉脑的萧扶玉被卫玠扶上马车,起驾回宫。
而晚来一步的监察司被京兆府的人挡在醉音坊之外,乃为陛下口谕,任何人不得插手刑部整查醉音坊一案。
因此,监察司众人只能在外干瞪眼,忙命人将戚德海被擒的消息传往皇城慈心宫。
繁华一览无余的京都城,灰暗的天色渐渐笼罩,街道上百姓已点上灯火,烟火气息十足。
回宫的马车上,云峥坐于车前赶马,车后还有数名护卫紧随,一路行驶,道路平坦。
车厢内,萧扶玉醉意朦胧,湿哒哒的外衣已被脱下,放置一旁的坐榻上。
萧扶玉觉得冷,指尖冰凉,只顾着往卫玠怀里钻,身上的酒水将他的衣衫都弄湿,脸蛋又烫烫的。
卫玠拿这个小酒鬼没法子,只能任由她趴在他身上,时不时催促云峥些。
萧扶玉是有些迷糊了,扒着他的衣襟,问道:“可有受伤,方才有见你吃痛,我帮你揉揉。”
“乖一点。”卫玠用巾帕擦了擦她的湿发,“陛下不压着臣便已很好。”
萧扶玉将手伸进他衣襟里,揉着他的胸口,动作轻缓,“可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