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焰王府和北境那些追随你的将士的后路呢?我听说圣上的外家又在进言了,要挪用北境的军费重修皇极殿,真是不知所谓。”

听到这样的消息苏北呈都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他甚至都在想,若是阎云舟死了,北境的大军也被他们祸害成南境那般模样,北牧真的打进来了,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哭法。

阎云舟的眼底晦暗不明,手指捻着手中的杯子:

“后路,或许我确实是该做决断了。”

苏北呈骤然抬头,他与阎云舟算是从小一块儿混大的,小的时候上面皆有兄长,也是一块儿胡闹过的,后来阎云舟成了执掌北境十二万边军的王爷,他也成了这皇城中的刑狱官。

但是从小的情谊却是没有断的,在外人看来,阎云舟这些年早就已经和苏府断了来往,却不知,这王府后院的狗洞他比谁都熟。

苏北呈从不愿意想阎云舟的身体,甚至都不敢问,但是现在喝多了酒反而多了几分胆气:

“真的没别的法子了吗?这天下这么大,总是能找到些名医的,我之前找的那两个不管用,我再去寻别人。”

阎云舟看着他的样子,忽然笑了一下:

“你好歹也是刑狱官,生死之事还看不淡啊?擦擦,别在这儿丢人。”

阎云舟扔过去了一个帕子,苏北呈胡乱的擦了擦脸:

“你说你,早年也不成婚,我儿子现在都打酱油了,你还没人要。”

阎云舟喝了酒脸色多了两分红润,但是身上却还是畏寒怕冷,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