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我平日里也是闲着,只是,你年年都不愿意大办寿宴,怎么今年?”

程清浅言语稍迟,眉宇间难掩担忧,阎云舟的身体情况她也是知道的,他从前不喜欢这些俗礼,往年过生辰不是在边关的时候忘了,就是懒得操办这些,今天上午闫贺文过来传话说阎云舟今年准备大办生辰宴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听错了,再后来心中的不安就更大,她只怕是阎云舟自觉不好生出什么别的念头。

程清浅的话音落下连宁咎都看向了阎云舟,是阎云舟要过生日了?他虽然不知道阎云舟往年都是怎么过的,但是就这段时间的了解,他猜也猜得到阎云舟这性子也不像是一个每年会为了生辰大摆宴席的人。

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病房中那些家属为终末期病人过最后一个生日的画面,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但是每每看到那样的画面宁咎心里都做不到无动于衷,难道,难道阎云舟要给自己过最后一个生日吗?他的眼神不自觉带上了点儿难过,同情还有担忧和不赞同。

阎云舟刚刚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程清浅和宁咎两个人眉头都拧起来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想岔了,他有些好笑地叹了口气:

“北境军费朝廷迟迟不肯拨下来,后面就算是会给,也总是要等上一段时间的,我宴请朝臣哪个来不要给我这一品亲王送礼?”

程清浅…

宁咎…

这是准备办寿宴收礼品凑军费?宁咎一口干了一边的茶,暗叹自己刚才那担忧的情绪实在是浪费感情,错付了。

程清浅倒是放松下来:

“原来是这样,你只管发帖子,这府里的寿宴交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