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姑娘很是听话,端过那个大盘子,看向宁咎,声音软乎乎的招人疼:
“二婶婶,给。”
宁咎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开口:
“杳儿你可以也叫我叔叔。”
“可是,二婶婶不是和二叔拜堂了吗?拜了堂不就是婶婶吗?”
小姑娘的年纪不大,还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只知道谁和二叔成亲谁就是二婶婶,也不觉得二婶婶是个男人有什么奇怪的,阎云舟端着茶盏看着两人对峙,最后宁咎无法否认和阎云舟的关系,败下阵来,却在取走衣服的时候大着胆子挖了阎云舟一眼。
阎月杳凑到阎云舟的身边:
“二叔,刚才二婶婶是不是在瞪你?”
“嗯,你二婶婶脾气大。”
小姑娘立刻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捂住了嘴,示意她不乱说话了,引得阎云舟轻笑出声。
在宁咎的催促下,阎云舟还是起身让人更衣,程清浅准备的两身衣服用料差不多,只是在细节花纹的地方有些不一样,只是到底是过生辰穿的,颜色上倒是比平常两人穿的鲜亮了不少。
宁咎这一下午的时间没干别的,就让管家帮他恶补了一下大梁各级官员,闫贺文倒是也没有什么疑心,毕竟宁咎是在庄子上长大的,身边也就是一些庄头老妈子,朝中的事物都不了解也正常。
这一天王府热闹了不少,阎云舟从不大办生辰,从回京之后阎云舟就称病不上朝,焰王府也一直闭门谢客,前阵子的婚礼虽然算得上是一件喜事儿,但是谁都知道宫中那位赐婚的心思,王府就是成婚那天也是死寂沉沉,如今王爷竟然大办寿宴,整个王府的人都活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