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云舟转过头来,眉眼微敛,声音听不出情绪:
“宁公子,若是想为李侍郎几人说情你就不必开口了。”
阎云舟虽然这些日子几乎很少再提及周穆的死,但是很显然这件事儿在他心里远远没有过去,在他看来宁咎心软,他不想从宁咎的口中听到他不想听的话。
宁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下:
“怎么?在王爷的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妇人之仁,心软没有底线的人?”
阎云舟抬眼就对上了宁咎那双略显清冷的眼,宁咎直接坐在了他身边问出声:
“王爷,你之前说户部尚书年纪大了,这位李侍郎是皇帝的人,户部掌管天下钱粮,北境的情况他不会不知道,给皇帝上书修建皇极殿的人是不是有他一份?”
能有李洪那样的儿子,爹是个什么德行也就不用多问了。
“没错,李洪的妻族和魏家沾亲带故,为人圆滑,媚上邀宠,几年之内就升迁为了户部侍郎,他善于揣摩上意,在周尚书告病在家的时候他总理户部事物,对北境的军资也是一拖再拖。”
宁咎忽然抬头,言语微凉:
“若是这位李侍郎不能再担任户部侍郎一职,对北境的兵将也是一件好事,暗玄你不用去准备烧刀子了,这位李侍郎的酒我来准备。”
阎云舟侧身靠在软塌上,看着宁咎对他的人吩咐的溜的模样也没有说什么,反倒是有了两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