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只要严格遵循不入口,手也不接触口鼻的情况倒还是可控的,总是比那些呼吸道传染的情况是要好多了。

一路上宁咎又窝回了车厢的角落,人已经快烧熟了却还记着提醒阎云舟:

“你的手千万不要接触嘴,一会儿到了屋里这一身的衣服都赶紧换下来,用开水泡,回去的时候洗澡,头发也要洗。”

阎云舟点头,看着他的模样便忍不住心疼,宁咎刚来王府的时候,有些怂,但是很机灵。

后来,这人总是能弄出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好像身上总是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性格十分通透,总之他还没有见过宁咎这样蔫儿嗒嗒的样子。

“我知道,一会儿我会洗干净的,这一天路上也没有怎么吃东西吧,我让暗雨带了些点心,你先垫一垫,吃些东西好将药吃了。”

出城的时候阎云舟将宁咎之前做的药,什么大蒜素,磺胺,阿司匹林的都带了过来,他还记得之前的时候宁咎说过阿司匹林不可以空腹吃,容易不舒服。

他知道宁咎本就不喜欢坐马车,上次从随州到幽州的时候这人一天吃的和猫一样少,今天生病了难受恐怕更是吃不下。

宁咎现在高烧哪有胃口吃东西啊,他摆了摆手:

“等一会儿到屋里的吧,现在颠的我怕一会儿吐出来。”

阎云舟也不敢勉强他,刚想说点儿什么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就见那人一下坐了起来抬手敲了敲车窗:

“停车。”

外面的暗玄显然是相当有经验了,直接便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宁咎根本都来不及和阎云舟说什么,小肚子那的坠胀感让他感觉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泪洒当场…

“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