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几天之后,这一片土地上重燃战火,阎云舟将吕良的心思吃的死死的,果然,上一次的大战之后吕良不敢再正面碰上阎云舟的锋芒,果然采用了全线围攻,包抄的策略。

第二天的夜里,阎云舟的大军便占领了洛水镇,吕良那边的动作也很快,开始压了上来,几乎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连日的征战让阎云舟的脸色很差,也没什么胃口,但是他不敢在这个时候有事儿,即便没胃口也会强迫自己吃下去。

李彦看着他的状态实在不好,便开口劝道:

“阎哥,你回去歇一歇吧,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前面我会盯着,吕良的人一时半会也不会全部围上来。”

阎云舟身上裹着披风,阵阵咳嗽,没有再拒绝,这一战避免不了,最晚下午的时候他们就要突围出去:

“好,殿下多小心。”

阎云舟躺靠在了榻上,左臂的伤口杨生日日都为他换药,每一次都会涂上大蒜素,从前闻着都头疼的味道此刻似乎都习惯了,闻着这个味道他就能想到宁咎,身体每一个地方都累的厉害,但是却又有些睡不着。

他拿出了一直捂在心口的宁咎的信件,那信纸的边都磨薄了,他看见了最近的一封信,洋洋洒洒的都是医嘱,信中详细交代了他出现了什么状况需要用什么药,还有一个让他转交给杨生的图。

上面画的是两个小人,一个小人躺着,一个小人在身边按揉心口,连手应该摆放的位置和姿势都画了清楚,宁咎知道战场上受伤失血一定不少,阎云舟那个身体再失血更加会加重心脏的负担,他甚至后悔出征之前怎么没有手把手地教杨生了。

阎云舟接到这封信之后便让杨生自己照着图画誊画了一份,而这原稿他还是留了下来,他将宁咎的叮咛和嘱咐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才重新揣好了信件慢慢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