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你做什么,谁生来就会打仗,就敢杀人啊?下来的时候我还强撑,怕我爹笑话我,因为上战场之前我喊的最欢,我强忍着腿软才没有直接跪下去。
那个感觉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腿软,身上出冷汗,手直哆嗦,差点儿拿不住剑,眼前闪过的都是刚才那些差一点儿落到我身上的刀剑,还有那个被我爹直接削下去一颗头的倒霉蛋。”
阎云舟看了看怀里的人:
“困不困?躺下吧,躺下我再给你讲。”
宁咎有些苦笑:
“我说大哥啊,你给我讲这故事我睡得着啊?”
但是说是这样说,他还是从善如流地躺下了,那马实在是太颠了,阎云舟也随着他躺下,还抬手给宁咎盖了被子,拍了拍。
“回到营地之后我不敢一个人睡觉,又不好意思和我爹说,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宁咎听到这里忽然笑了,他实在是有些想象不出来阎云舟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样子。
“然后呢?有人陪你睡?”
阎云舟的面色有些怀念还有些好笑:
“晚上是我哥到了我的屋子陪我,不过他可没有我陪你这么体贴,他一边躺在床上陪我睡,一边揶揄我,屋子里多了一个人我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哥嘴硬心软,虽然这样说我,但还是天天晚上都过来陪我,白天的时候就把我丢到老兵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