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云舟尽力回应着这个吻,宁咎就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野狼,不断地啃食,索取,却又带着极端的克制,他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将阎云舟的唇瓣咬出血,却还是不断地蹭着,那本身寡淡的唇色都被他蹭的通红一片。

阎云舟的手抚在宁咎的脖领后面,像是捏着狼崽子的后脖领一样,两人分开的时候呼吸都有些粗重,阎云舟甚至有些喘息,他偏过头呼吸,空气重新填满了肺部,他抬眼看着那个呼吸也还没有平复的人笑骂一声:

“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跟个狼崽子似的?”

宁咎的手搂着怀里人的腰,熬了一个大夜之后让他的眼中还是布上了一些红血丝,这样凝着一个人看的时候便无端出了几分偏执的模样,他将阎云舟被风吹乱的碎发拢了一下,唇峰微挑:

“是我之前太怂了,让你有了我是一只小绵羊的错觉吗?”

低缓的声线飘散在了风中,阎云舟握住了他的手腕,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宁咎时候的模样:

“是啊,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从哪来的这么有意思的小绵羊啊,一会儿乖,一会儿炸毛的,原来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崽子。”

从阎云舟受伤之后,宁咎便几度缺乏安全感,只要阎云舟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总是喜欢有肢体上的接触,这会让他的心里踏实,他再一次凑了过去,像是一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凑到了阎云舟的脖子边上。

脖子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阎云舟多年在战场上,对这个地方自然是异常敏感,下意识要向后退,而宁咎却再一次欺身而上,吻在了他的喉结边上,阎云舟拿他没办法,只能惯着他作妖儿。

阎云舟常年在战场上,哪怕是这一年病痛缠绵,长卧病榻,皮肤也算不上白,宁咎在那人的喉结处用力吸了一下,赫然一个暗红色的血印子,他的呼吸微重,凑到了那人的耳边低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