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一次一次地被提出来,却总是有瑕疵,宁咎回到阎云舟那屋子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回来了?”
宁咎垂着脑袋过去,这一晚上一营帐的人,七嘴八舌,当兵的嗓门大:
“这一晚,吵得我的脑袋都嗡嗡的。”
阎云舟笑了:
“军中就是这样的,你习惯了就好。”
宁咎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昨天本就忙活到了半夜,今天又这么晚,几乎是躺下之后便睡了过去,但是夜夜到访的噩梦却没有因此而放过他,他睡的很不踏实,睡着的时候也是皱着眉头的。
梦境中的画面非常混乱血腥,宁咎自己知道自己的问题,白天的时候他都在尽量地克制,尽量自然地说话,动作,不将心中的焦躁恐惧表现出来,但是一旦他睡着了,内心深处最直面的情感还是会暴露出来。
阎云舟醒了过来,黑暗中那双眸子中满是担忧,他和每天一样轻轻拍了拍宁咎,轻声哄着他,直到怀里人再一次安静下来,他望着被月亮照亮的地,却有些失了睡意。
战争终究还是打响了,宁咎让暗玄守着这个院子,阎云舟实在是不放心他:
“我随你去,我不动手,只是看着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