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兵部把持在魏长河的手中,吃尽了油水,上面将领他知道喂饱,苦的却是底下的战士,有些地方的屯田军,不但发不出粮饷,连手中的土地都被当地权贵占了去,这等在先帝时候闻所未闻的事儿,在如今已经是屡见不鲜了,又有多少人是真心为朝廷卖命的。”

宁咎听完之后心里也不是滋味,暗骂李启也是真的蠢,不过也明白了阎云舟的意思:

“你是说联系一些底下的兵将?”

阎云舟微笑摇头:

“底下的兵将未必知道多少,我要联系的是那些百户和千户,他们不是有品级的将领,大多都是寒门出身,自不会有什么家眷住在京城,便是在京城,李启也没空去一一寻找那些千户百户的家眷。

他们虽然级别不高,不会知道吴寒的整个作战计划,但他们却是实际上的执行者,我只需要推出一部分吴寒的布兵便能有胜算了。”

他瞧了瞧宁咎之后继续开口:

“这个办法用个一次两次,吴寒便会发觉,他会猜疑底下的将领,士兵,一旦他开始猜疑,军心必散。”

就是宁咎也不得不感慨阎云舟确实是天生打仗的料儿,心理战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佩服啊,王爷还真是用兵如神。”

阎云舟笑了,手忽然抬起来捏了一下宁咎的脸蛋:

“别急着佩服啊,更让你佩服的我还没说呢。”

宁咎被这人孩子气的样子弄的有些无语:

“是是是,王爷继续。”

阎云舟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唇峰轻佻颇有些意气风发之色,面上的苍白病色都被冲淡了不少:

“你当我这被皇帝忌惮了七年之久的异性王是纸糊的,在北境那么多年的仗是白打的不成?这汾河便算是一个分界点,从前我们没有打过汾河,许多人或许还在观望,如今我们度过了汾河,离京师越来越近,自然有对朝廷开始失去信心的,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