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咎用手里的账册扇了扇风,翘起了二郎腿,叹了口气:
“这可不是简单的量一量土地就能解决的问题啊,官职买卖,上行下效,这样的事儿已经延续了七八年,官场上有些官吏,即便从前有些不想送礼的,为了保住现在的位置不被旁人给挤下去也会效仿,这贪腐,卖官已经成风气,这股风若是杀不住,再量多少遍的土地也是白搭。”
若是朝廷的动作重了,那些官绅不敢明着抵抗,在丈量的时候将土地给还回去,等到这股风一过去,那些农户还不是从前被怎么欺压,以后还被怎么欺压吗?
阎云舟听完这话倒是颇为意外地瞧着他,眼中的赞赏不加掩饰:
“侯爷高见啊,这一席话就说到了要害上。”
听这阴阳怪气的话宁咎笑骂地拧了一下他的手臂:
“怎么?真将我当成了只会开刀的大夫了不成?”
“不敢,不敢。”
阎云舟说话间瞧了瞧宁咎的脸色之后才出声:
“煜安,后日我想上朝。”
宁咎立刻抬头:
“你要上朝?你这腿怎么上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