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用药油揉揉,没事儿啊,再忍忍。”

阎云舟靠在床头,腿弯搭在宁咎的双腿上,看着那人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心中就像是被什么胀满一样,满足,窝心,宁咎一边帮他揉一边出声:

“手术的事儿我和杨生提过了,他说你现在的气血还是不行,很难负荷开刀,所以这两个月怕是不能给你做手术,还是要养养才行。

不过他倒是提到了从前先帝时期的一位太医院的院长,说那位老先生有一种针法对补气益血很有效果,只是他已经告老多年,之前去他的家乡寻也没有寻到。”

宁咎是外科医生,对于治理病灶是有一套,但若论这调养身体,对他现在来说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在现代他大手一挥就可以开药,但是到了现在轮到用中药的时候,他便没了法子,还是只能指望杨生和太医他们。

“你说的是黄老先生吧?”

“你也知道?”

“嗯,之前太医院的人也说黄老的针对我有用,也曾去找过,只是黄老常年在山中采药,一直也没有寻到。

算了,总之你回来了,我现在少走些也无妨的,不用着急,你不用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阎云舟也想得开,总之他现在该做的都做完了,只要日日有宁咎陪在他身边,他觉得怎么过都好。

宁咎瞥了他一眼:

“之前是谁答应我,以后带我去看雪山,看草原,看大江大河的?”

阎云舟顿了一下,随即心中有一抹愧疚闪过,宁咎看不得他这样,两句话便揭过了话题,但是阎云舟却一直记在了心里。

打了朝臣家的儿子,宁咎第二日不能再在家泡蘑菇了,怎么也要上朝,阎云舟拉着他嘱咐:

“煜安,到了朝堂你的态度也不必太过和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