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十五天的时间,白天你睡下我也可以陪你睡,困不死我的,不许再说有的没的了。”

阎云舟看他坚持便也不再多说,晚上是最难熬的,他咳嗽睡不着,宁咎也陪着他,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下…咳咳…下个月,月底这边的天便要凉了,我们那个时候回京吧。”

宁咎自然是没有意见:

“行,今年过年早,也好回府中准备准备。”

宁咎其实是一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对于传统节日有一种独特的仪式感,即便后来父母去世,每年的春节他也会认真准备。

阎云舟想起个事儿来,侧过身子,宁咎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腰,知道他躺了一天必定腰间不舒服,便顺手帮他按了按:

“对了,前几日大嫂来信说,过了今年,承儿也十五了,该议亲了,说,咳咳,说让我们回去帮着相看相看。”

宁咎也凑了过来:

“十五岁就议亲了?早不早啊?”

阎云舟听他说过,他们那里二十多岁都还在上学,结婚的年纪偏晚,侧头咳了几声开口:

“也不早了,从相看到议亲再到定亲也要些时间,按着大梁的习俗,定下了亲事也要两到三年再正式成婚,那个时候承儿也十八九岁了,不小了。”

大梁男子其实十五岁便能成婚,但是阎云舟并不想承儿太早成婚,男儿当先立业,十五岁毛都没长齐,便成婚没什么益处。

宁咎点了点头,只是有些好奇地问:

“你们这里子女成婚不都是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承儿的婚事大嫂定就可以了啊,怎么还特意等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