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云舟第一次感觉到了文化人算计起人来有多狠,这是料准了根本就不会有人拆穿他。
事实确实是按着宁咎所料来了,一屋子的御医一个挨一个的回话,自然是没有一个人嘴里说出洛月离哪里安泰,说的都是哪里有毛病。
听到了李彦的耳朵里,那就是洛月离现在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什么好地方,他的脸色越来越差,身上阴郁的气息越来越重。
而此刻在寝殿里间的洛月离回顾了整件事儿,也觉察出了不对来,李彦这举动太突然了,明明宫宴的前半段李彦都没有瞧过他几眼,怎么这忽然就将他扣在这里诊脉了?
“张公公,宫宴上可有人和陛下说了什么?”
张福是在郡王府便伺候在李彦身边,对这二位的事儿也是看在眼里的,悄声回话:
“旁人没什么,倒是王爷递了个小筏子。”
王爷?阎云舟?洛月离微微眯眼,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了宫宴上宁咎那频频看过来的目光,他不信阎云舟会没事儿给陛下递什么筏子,定然是宁咎的主意。
李彦遣退了所有的太医,回来更是挥退了身边所有的宫人,洛月离看着脸色深沉的人心底也一沉,李彦坐在了他身边,声音带着惫懒和低沉:
“你到底是有多想逃离我啊?在京城之中便这样让你无法忍受吗?”
洛月离心头一紧,实在是不知道宁咎作了什么妖,怎么阎云舟也不拦着他?更是不知道太医方才都和李彦说了什么?
“彦儿,我没有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