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我去。”

他到底是心疼宁咎不舒服的,只不过他的身子虽然是好了不少,但是膝盖上是真的受不住力,这几天在军营中自然不比在王府,药油的按摩也落下了两次,膝盖本就肿胀。

宁咎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快歇着吧,那腿都要成馒头了。”

这一晚的脸到底是宁咎出去丢的,好在他们的营帐紧靠御帐,有御林军守在外面,等闲的朝臣倒是也没有窥见小厮大晚上往王帐中送水的一幕。

只不过这一幕瞒得过朝臣瞒不过李彦,李彦一身明黄色的寝衣坐在榻边,撩开了大帐中的帘子,正看到了那往阎云舟帐内送水的小厮,傻子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年轻帝王的眼中都是羡慕的神色。

那一次在宫中洛月离虽然算是松了口,但是这么多天以来,两人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他看得出来洛月离虽然对自己是有旁的心思,可他毕竟是做了他这么多年的老师,他对他的爱中,夹杂了老师对学生的欣慰和满意,长者对年少人的宽和和纵容,那独属于情爱的冲动和热烈便已经所剩无几了。

再加上之前在寝殿他曾对洛月离无礼,那人之后虽然再未提起过,但是他也知道那件事儿洛月离到底还是在意的,否则上一次在洛府他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顾忌着这一点,他从不敢在言语举止上有半分的轻佻,他病愈到现在也有月余了,两个人最亲密的行为便是那天送洛月离出宫的时候讨来的一个抱抱。

李彦就抬着帘子看着那一桶一桶被送到阎云舟帐内的水,越是想越是心酸,果然人与人不能比。

宁咎扶着阎云舟下来,两个人一块儿洗了澡,出来的时候他低头看着阎云舟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