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云舟忽然笑了:

“喝多了,开始夸我了?”

“什么话,你这张脸真是长在了我的审美上,看不够。”

“看不够就日日给你看。”

宁咎这一晚有些喝多了,由着阎云舟带着他去沐浴,由着人领着他回到榻上,坐在榻上的时候他的头还有晕,只是迷迷糊糊地靠在阎云舟的肩膀上:

“明日就是除夕了。”

阎云舟伸手揽过人的腰身,点头:

“嗯,明日就是年节了。”

宁咎闭上眼睛,絮絮叨叨的出声:

“小时候的这天晚上我都高兴的睡不着觉,越是小的时候越是盼着过年,也不知道怎么过年就那么开心。”

宁咎有些醉了,执意要看花,阎云舟便让人开着窗子,两人靠在榻上围着被子,他帮宁咎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轻轻拍着怀里的人,应着他的话:

“是啊,小的时候总是那么开心。”

“你说身边的人怎么就越来越少了呢?明明小的时候一屋子的人呢。”

醉酒后有些软糯的声音却戳的阎云舟心上跟着疼,宁咎和他一样,似乎一直在送别身边的人,人的一生总是在失去,总是在经历离别,他侧头轻轻吻了一下怀里的人的脸颊:

“有人走也有人来。”

宁咎忽然抬手扣紧了阎云舟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脖颈边上:

“阎云舟,你要比我晚死知道吗?我其实挺不喜欢送走别人的,却偏偏做了医生,我来到这里是为你,所以合该你给我养老送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