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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张嘴早被养叼了,一点燕窝粥她还不放在心上,只是往后的日子要怎么熬呢?难道日日都吃着大厨房送来的残羹冷炙?

青碧听她这么说才好受些,又见屋里的炭盆烧着没那么冷了,直呼稀奇,“您这一病好像还挺管用,连炭都补齐了。”

邵芸琅嘴角勾了勾,那不过是吴郎中投桃报李罢了,什么亲情友情都远不如利益来的动人。

邵芸琅整整半个月没去请安,每天不是躺在床上发呆就是坐在廊下发呆,下人们也都以为她病的不轻。

半个月后,吴郎中又来诊过一次脉,换了一张方子,叮嘱她继续静养,邵芸琅求之不得,又换了一张养颜方让青碧去抓药,反正这点东西在侯府毫不起眼,也没人在意。

赖了一个月后,蘅芜院那边终于忍不住派人来催了,还带来了府里的另一位郎中,一诊脉,说二姑娘面色红润,脉象沉稳,身体好的很。

邵芸琅神色淡定地说:“是嘛,看来是吴郎中调养得好,明日我就去给母亲请安。”

蘅芜院的大丫鬟映红鼻孔朝天,冷笑道:“二姑娘最好守时,否则让外人知道您故意装病不给嫡母请安,这一顶大不孝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邵芸琅咳嗽两声,揉着额头说:“你声音小些,吵得我头疼,要不大夫您再给我诊诊脉?”

那位郎中见她白皙的脸庞中透着一点红,双眸水润,楚楚可怜,比自家孙女也没大几岁,一时心软改口说:“二姑娘倒也没装病,只是病体痊愈了而已。”

第二天,大雪纷飞,邵芸琅早早被叫起来,闭着眼睛任由青碧给她穿衣梳头,打着哈欠问:“青碧,这府里谁最大?”

“自然是老侯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