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明日得找主持师太好好聊聊。
黑暗中,一名黑衣人就躺在小院上方的树枝上,心里想着,这种又苦又累的差事他为什么要自己来呢?刚才还差点被发现。
可是他如果不来,难道让自家少爷亲自来吗?邵家也真是的,怎么可以把好端端的姑娘家送到这种地方来,这惩罚也太重了。
杨钺今天是在谢渊那里听到消息的,徐良美来找谢渊时才突然记起,他觉得耳熟的声音就是上次在这里听到过的。
杨钺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再派人去武侯府打听一下,很容易就知道邵芸琅因属相相冲,被移居到庵里去了,没想到那么巧,就是徐母静修的溪源庵。
他其实并没有打算来山上,是长戈自认为他家少爷一定抓心挠肺地担心心上人安危,所以入夜后偷偷跑来的。
武侯府他闯不进去,这小小的溪源庵还不是随意出入,他得替少爷看看那邵二姑娘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了。
这种惩罚人的庵堂可是出过人命的,他在外行走知道的可比内宅妇人多多了。
邵芸琅这一夜没睡好,总觉得头顶有声音,没到时辰就起来了。
她往火盆里放了几根木柴,看着火光映照出来的人影,坐在小矮凳上深思,她是继续住在这里还是想个法子回家去呢?
长戈差点从树上滚下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见天蒙蒙亮了,蒙上脸沿着原路返回。
一大早,山下的菜农上山送菜。
“今日怎么换了个人来送菜?”云山好奇地打量着老菜农背后的妇人,从前都是老菜农和儿子来送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