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说:“郡主很生气,她还曾考虑过雇山贼血洗溪源庵,那个尼姑庵防备很弱,只需要几个山贼就能轻松得手。”
“哼,她敢吗?”
溪源庵是个小庙不假,可离京城太近了,里头还有不少其他家族的女子,如果出事,官府不可能不查。
“是,奴婢也说此法不妥,要惩治一个庶女很简单,只需要在她下山的路上……”
杨钺倏然出手握住了她的脖子,盯着那张丑陋的脸,阴沉地说:“她可是武侯的孙女!”
檀香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伤口崩裂,血流了满脸,“是啊,我们还可以嫁祸给邵宛卿,一石二鸟。”
杨钺将她丢在地上,用帕子擦了擦手,对宋七说:“你都听到了,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宋七握拳,“是。”
等长戈回来将檀香带走,杨钺在书房里坐了许久,然后去老夫人那陪她看了两场戏,吃了晚饭才离开府邸。
他走在一条安静的小道上,凉风吹来,怒火才终于慢慢平息。
他其实早就知道柔佳郡主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邵芸琅是什么样的人,这两个人女人之间算计来算计去,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少爷,那檀香要怎么安置啊?”长戈跟在他后头缩着脖子问。
杨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送到边关当苦力去!”
“得嘞,那您现在要去哪儿?若是要出城得快些了,马上城门就要关了。”
“谁说本少爷要出城?这天寒地冻的,回家睡觉!”杨钺转身往回走,长戈亦步亦趋地跟着,知道他心情不好,努力地讲笑话给他听。
“长戈,你嘴皮子这么厉害,以后肯定很多女孩子喜欢。”
“少爷过奖了,奴才现在就有很多女孩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