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钺去灵堂守夜,杨三郎跪在棺材旁烧纸钱,几十位高僧在院子里做法事,灵堂里冷冷清清,灵堂外嘈杂喧闹,宛如两个世界。
“母亲睡下了?”杨三郎小声问道。
“嗯,我将实情告诉她,她终于开怀一些了。”
“你这臭小子,可把我们害苦了,要不是事关重大,真想揍你一顿!”
杨钺跪在他身旁,看着火盆里的火光,脑子里飞快地计划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杨三郎盯着那口棺材说:“里面这个人也不知道姓谁名谁,算我们杨家对不住他了,你从哪找来的和父亲身高体型相差无几的人?我刚才仔细看了,就连脚底的痣都一模一样。”
“这是大哥安排的,我远在京城,手伸不了那么长。”杨钺没告诉他实话,人虽然
是杨蹇安排好的,但却是杨钺推荐给他的。
这个人被关押在燕山监狱,杨钺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被关了许多年,后来他将监牢里的所有犯人全拉去建城墙时,才看到了这个人,从背后看,与他父亲太像了。
一个死囚,要弄出来很简单,这个计划最难的环节就是在战场上将人替换下来。
他也有许多疑惑想问,可惜现在见不到他大哥。
兄弟俩在灵堂跪了一夜,脑袋里全是念经的声音,静不下心来时,他们自己也开始抄经书,烧给这位不知名的替死鬼。
淮王府内,周晁文与幕僚们在商议,是否能借助杨振天的死做一番文章。
“杨振天战死,他的几个儿子全都不知所踪,若是判杨家一个通敌卖国可行否?”一名新招揽的年轻幕僚献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