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你要如此污蔑本王,本王也不辩解,本王今年七十高龄,半截身体都入土的人了,还会在意谁当皇帝吗?
要不是大皇子实在过分,错得太离谱,这朝堂上又没有人能约束他,本王又何必走这一遭?
你说我要造反,哈哈,真是可笑,我无一兵一卒,带来的只有受苦受难的百姓,难
道他们还能敌得过这宫里三千禁卫军?
你们这些身居高位的臣子,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们,他们吃糠咽菜,你们山珍海味,他们挨冷受冻,你们狐裘锦衣,他们受尽迫害,你们还要做帮凶,这就是你们的为官之道,为臣之道吗?”
河西王说着说着落下泪来,他这辈子看多了舞台上的大戏,口才一点不差,表情动作也十分到位,很能让人共情。
谢家扶灵的队伍抵达了京东码头,谢家定了三艘大船,邵芸琅与谢渊的棺椁在同一艘船上。
邵芸琅登船时瞧见有大队兵马驰骋过远处的官道,大红色的旗子,上面的字看不清楚,但旗子上的鹰首威严赫赫,正是杨家的亲卫。
杨家五子皆回京城,他们每人都有不少于五百的亲卫,这群人平日驻守在城外,整合起来也是一支声势浩大的精兵强将。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兵马调动?而且他们去往的方向是京城吧。”谢家大爷担忧地问。
“兄长可是担心父亲?父亲这几日应该都不会出门,紧闭府门,就算有发生什么,应该也波及不到咱们府上。”
“哪有那么容易,父亲乃是一国首辅,不管是新帝即位还是重大决策都要他老人家签章的,离开前听到的小道消息看来是真的了,宫里要乱起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