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想的是,如果他们大房也走了,那这座府里就剩一个三弟妹,多少有些不方便。
谢父思考片刻,摇头说:“到时候再看吧,老二一家未必愿意回来,到时候你们要多约束他二人一些,免得他们忘了形。”
“您放心吧,二弟是个稳重的。”
谢父说完朝邵芸琅招招手,笑着说:“在江南住的可好?我离京前和亲家见了一面,给你带回来了不少东西,一会儿让人送到你院里。”
邵芸琅上前行礼,“多谢父亲挂念,一切都好,我祖父身体可好?”
“老当益壮,我远不如他。”谢父笑道,当初众人还以为武侯回京活不了几天,没想到人家不仅活着,还身体倍儿棒。
谢大老爷夫妻与邵芸琅年纪相差太多,平时也很少交流,倒是知道邵芸琅来姑苏后做了不少事。
隔着房,又是寡妇,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谢大老爷瞥了邵芸琅一眼,忍不住告诉父亲,“三弟妹变卖了几间铺子,在姑苏城外建了一座慈幼堂,收养了一些孤寡,此事事关重大,儿子觉得还是要从长计议为好。”
谢父摆摆手,“此事离京前芸琅就告知我了,她想用久安留下的产业做一些事,那家慈幼堂取名为“久思”,是她对久安的一点念想,你们不必干涉,能帮的地方帮一把就行。”
邵芸琅再次对谢大老爷夫妻道谢:“大哥大嫂帮了我许多,否则慈幼堂也不能这么快办
起来,我知道要持续下去会很困难,也会招来不少麻烦,但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尽心尽力就好。”
谢大夫人感慨道:“我不如三弟妹,没这份宽广的心胸,只能略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