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芸琅哭笑不得,又不好解释说自己并不如何伤心,若说有,也只有怀念之情而已。
“听说你要办酒楼,怎么会突然想到做这个?酒楼可不比笔墨铺子,事情又乱又杂。”
“不碍事,有底下的人做着,并不需要我动手。”
大夫人原本是想劝她收手,毕竟她们是谢府的儿媳,沾染太多庶务
会让人笑话的。
不过想到自己女儿已经那样了,再多个爱经商的妯娌也不算什么。
“何时开业,有什么特色吗?开业那日可需要家里人帮忙发些帖子?”大夫人真诚发问。
“下个月初一吧,天气还不算太冷,我给家人留了一个包厢,还请了杂耍和戏班子,好好热闹一整天。”
“有你在的地方还真是不会枯燥。”大夫人回想这一年,邵芸琅进进出出地办了许多事,实在不像一个守寡的妇人。
但她如此年轻,让人如何忍心看着她成日郁郁寡欢呢?
邵芸琅赶紧让灵犀去厨房取几样食物来,对大夫人说:“我原本就打算先给家里人尝一尝味道,正好做了几样,大嫂帮忙试试味。”
大夫人吃惊地问:“谁做的?”她以为是邵芸琅亲自下厨,被吓得不轻。
邵芸琅笑着解释:“我新雇了个厨娘,会做浙菜苏菜,我自己可不懂这些。”
大夫人暗暗松了口气,反驳道:“你的厨艺可不比任何厨娘,若她有你一半的手艺,应该就不愁没客人。”
这话略夸张了些,但听的人很受用。
邵芸琅暗暗决定,明日还是给谢渊准备自己亲手做的菜吧,把他想吃没吃上的都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