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荣荔吓得碰倒了面前的茶杯,热茶溅到了她的手背,烫了她一下。
邵芸琅眉头一皱,让墨香去取冷水来。
等将付二姑娘的手放进
冷水中,后者才后知后觉地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杨家三郎与我何干?”
那茶水放了一会儿,冬日凉的快,并未烫伤。
等她收拾好,邵芸琅才说:“你只有一次倾诉的机会,我会来这里,当然是受人所托,若你不想说就算了。”
付荣荔又气又急,“是杨三郎让你来的?他为何不自己来?”
邵芸琅笑道:“因为他傻啊。”
这个字正好戳中了付荣荔的心思,她不止一次私下骂过他傻。
她哭了起来,先是嚎嚎大哭,然后又改为默默哭泣,眼泪弄花了脸。
邵芸琅今日极为有耐心,等她哭完了才说:“我大概能猜到事情的真相,但还需要二姑娘证实。”
“你会来,是否意味着杨三郎已经起了疑?他认出我才是救他的人了吗?”
“他确实怀疑,但无法肯定。”
“他那个傻子!”付荣荔又哭又笑,然后与邵芸琅说起了那段时间的事情。
从认识杨三郎开始,事无巨细,邵芸琅能分辨出她说的是真话,因为如果是转述,不可能如此细致。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了,我不过是随手救了一个人,对方临走前留了随身玉佩做抵押,说改日拿钱来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