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之眼珠子一转,换了个法子,说:“那我就在杨府住下了,她总不能一直躺在床上没人陪着,我可以陪她解闷。”
杨钺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一个待嫁的姑娘,住在我这满府都是单身汉的杨家,像话吗?就不怕岳大郎要退亲?”
“爱退就退。”谢灵之回京后,更加不想与岳家有瓜葛了。
人情冷暖,她这两年看得一清二楚。
杨钺想起一事,当初和那些纨绔子弟喝酒时,曾听说了一
些岳家的八卦消息,之前觉得拆人姻缘不妥当,见谢灵之这态度,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一提的。
“退亲要趁早,免得嫁过去才发现如意郎君早换了一副心肝,那你哭都来不及了。”杨钺提醒道。
谢灵之知道他消息灵通,主动询问:“你知道了什么?”
“你自己回京后没查过岳大郎这几年的事情?”
谢灵之确实没查过,因为对这个人根本不感兴趣,懒得花时间在他身上。
如果她一定要嫁人,嫁给谁不是嫁?就算他心有所属,谢灵之也不会在意的。
假如谢灵之还有个首辅祖父,她当然可以不在乎这些,但如今,岳家比谢家权势大,谢灵之嫁过去想再独善其身就难了。
屋内,邵芸琅虚弱地喊道:“灵之,你进来一下。”
谢灵之像得了圣旨,得意地朝杨钺笑笑,然后转身进屋,但在进屋时还是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她在床边十步远的地方站定,仔细端详着邵芸琅的脸色,心疼地问:“芸琅,你痛不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