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去了一趟慈宁宫,太后她老人家心性极好,吃斋念佛,仿佛归一了佛门,可惜一见到我就破戒了。”
邵芸琅好奇地问:“你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情了?”
“她如今能靠的只有赵国公,前些日子,赵国公在新纳的小妾房里出了事,这个消息我当然得告诉太后娘娘啊。”
“
死了?”
“没,就是用力过猛,得在床上好好躺躺,赵家长子被皇上任命为征西大使,带着皇上的鸿鹄之志出使西域去了,估计没有两三年回不来。”
两三年时间,足够他们将赵家其他势力连根拔起了。
“皇上不会一直关着赵太后的,就算只是面子情,他也得做出孝子的模样。”
“太后她老人家偶感风寒,准备移居到皇家别院休养,那边更清净一些,群臣纷纷赞叹皇上孝心有加呢。”
杨钺贴着邵芸琅的耳边说:“别院里用的不是禁卫军,而是从京畿营调的人,至少可以保证她身边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别小看女人,尤其是一心复仇的女人。”邵芸琅没多说什么,“你马上就要离京了,后面的事情便不要插手了。”
杨钺卷起她一束头发,从袖子里拿出一支钗,亲手插在她头上,“比翼双飞,这次我的手艺进步了许多,不会再让你戴不出去了。”
邵芸琅伸手摸了摸,调侃了他一句:“练了多久?废了多少好料?”
“我心灵手巧,学这些手到擒来,等我下次回来,给你带一箱子任你挑选。”
邵芸琅想到他很快要离开,心中竟也有些不舍,她主动靠过去,搭在他肩膀上,摸着他脸颊上开始蜕皮的伤疤,小声说:“我不要那些,不能吃不能穿的,你直接将玉石带回来给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