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走进祠堂时被风吹的打了个抖索,真不明白,邵芸琅都要改嫁了,还惺惺作态来这里做什么?
京城谢府的祠堂里并没有一
排排的牌位,目前这里只有谢渊和谢老夫人的牌位,供子女们日常祭拜用。
陈氏看到邵芸琅没有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烧纸钱,而是裹着厚披风坐在椅子上,面前的铁盆已经烧了不少灰。
“我说三弟妹有多深情,原来只是躲到这里来装模作样的,里面还整的挺暖和。”二夫人四处打量着说。
邵芸琅身体虚弱,来之前丫鬟特意将祠堂的门窗关了,将屋子暖好了,否则这天寒地冻,邵芸琅的身体可受不住。
邵芸琅将手里的纸钱一张一张丢进火盆里,问:“二嫂是来看母亲的?”
作为儿媳妇来祭拜婆母很正常,但陈氏许久不来了,一时没接上话。
“别装了,你以为自己如今还是那个对丈夫念念不忘的谢家寡妇吗?做这些给谁看啊?”
“自然不是给二嫂看的,二嫂若无事,也没必要跑到祠堂来吹冷风。”
二夫人将地上吹出来的半张纸钱捡了丢回去,坐在邵芸琅身旁说:“我来看看你啊,许久不见,我还以为谢家要给你办丧事了呢。”
陈氏抱着胳膊打量着邵芸琅,她清瘦了许多,脸上也还透着病态,受那么重的伤还能活着,命真大。
“我当时都替你着急了,你说你要是死了,是埋在谢家的祖坟里呢还是埋在杨家的祖坟里呢?”
陈氏说话不中听,但当时这个话题确实是许多妇道人家津津乐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