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芸琅抬头瞥了他一眼,在披风内侧绣了一个“杨”字,淡淡地说:“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不做就是了。”
“当然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只是怕你累着,别以为我没瞧见,你手指上被戳了好几个血洞。”
这狼皮极厚也极硬,缝制时只能用粗针,确实费了邵芸琅不少力气,但这些不算什么。
她把最后一针收尾,抖开让杨钺试穿,披风自然是不存在大小不合适的,邵芸琅把能找到的同色皮毛都用上了,长度刚刚好,宽度比普通披风还宽一些。
杨钺敞开披风将邵芸琅搂进怀里,正好能将人包裹起来,于是打趣道:“下回再带你骑马就不怕冷了。”
邵芸琅双手穿过他的腰身,用胳膊丈量了一下,
退出他的怀抱,去取了另外一件新衣来。
“还有?”杨钺欣喜地问,他上回已经收到新衣了,没想到邵芸琅又给他做了。
他其实都做好了成亲后穿绣房手艺的打算了,因为他知道邵芸琅并不喜欢动针线。
如今接二连三给他做 新衣,杨钺笑得脸上开花,一遍遍地搓着邵芸琅的手,心疼她的手。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生辰,怎么能连件像样的新衣都没有?而且这边冬日漫长,我也实在没什么事情可做。”
否则邵芸琅的性子,还真的很难定下来一直给杨钺做新衣。
“委屈你了。”杨钺自己每日带兵操练,不觉得冬日难挨,但对于第一次来北地的邵芸琅来说,冬日不仅是冷,还十分无聊。
他斟酌着说:“不如这样,以后每年你南北各住半年,春夏这边气候宜人,不会像南边那么热,入了秋你就回去。”
邵芸琅伸手抓着他的袖子,袖口已经磨边了,但厚棉衣有限,也不可能天天换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