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几个月不见，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见到了穆斐。

“贼是拿东西，而我是放东西……”穆斐被发现了也不心虚，立刻指责道，“小卫同学，你应该假装没看到我才对。”

“而且明天要考试了，你怎么到现在还没睡着？”

“那我现在关灯？”卫元寄说到做到，一下子就把床边的台灯关了。

真是干脆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你这么晚还没睡，是因为紧张吗？”穆斐其实挺怕卫元寄是被自己吵醒的，那自己岂不是是好心干了坏事？

于是，他问出这话的语气也有些心虚。

卫元寄“嗯”了一声，他的确有些紧张，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各科的知识点。

也难免去想，要是这次没考好会怎么样——虽然肯定比宋冀要好，但卫元寄其实想要考穆斐所在的那所学校。

那分数的要求就很高了，卫元寄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

“你能陪我一会儿吗？”卫元寄试探地问身边的人，“就一会儿，我很快就能睡着的。”

穆斐拒绝不了。因为对方的原因，他很少向自己提什么要求，所以穆斐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也很难拒绝卫元寄。

只是坐在这里陪他一会儿，既不耽误自己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为什么要拒绝呢？

“需要我唱摇篮曲吗？”穆斐既然决定留下，他的心情也愉悦起来，故意逗卫元寄，“我唱歌可好听了。”

“……嗯。”

“你还真要听啊？”穆斐一顿，轻咳了几声道，“那我就随便哼两句了。”

穆斐的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旋律是陌生的，但莫名就让人觉得安心，能扫去卫元寄心里的一切消极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