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心中得意,他倒还算诚实。

然后就听沈伽黎继续道:“我不剥壳,直接吃。”

南流景:……

“重剥,剥干净为止。”他收拢手指,手背隐隐浮现青筋。

有时候,情绪上头,就一定要追求一个满意结果。

沈伽黎叹了口气,不耐烦表现得很明显。

他扯着虾壳,嘟哝着:“你这么有钱,干脆研究出一种不长壳的虾不好么。”

南流景心道他还真是思路清奇,下一秒,一只破破烂烂的虾被送到他面前。

怎么治不了这人呢。

南流景心满意足插起虾肉,送进嘴里细细咀嚼,动作优雅斯文。

倏然,李叔挽着袖子从楼上下来了:“沈先生,水管修好了,可以洗手洗脸了。”

南流景神色一黯:“你没洗手。”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沈伽黎拖着沉重的身子站起身:“嗯,这就去洗。”

南流景眼神阴狠,握住刀叉的手指透着苍白。

良久,他端起水杯开启无限漱口模式。

沈伽黎刚才就想好心告诉南流景楼上水管坏了,李叔在修,他还没洗漱,但南流景偏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