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然蹦出来的男人,沈伽黎只觉得他眼熟,但又懒得细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他摇摇头:“不用,谢谢。”
“为什么,这雨大的,都要睁不开眼了。”
沈伽黎目不转睛继续往前走:“打伞太累,还要举着。”
杨司机:……
他活了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清奇的脑回路。
杨司机拎着伞垂头丧气的回了车上,把沈伽黎的发言和南流景一说,又问:
“要不要我帮沈先生买件雨衣呢。”
南流景冷冷回应:“不用,他喜欢就让他淋,病倒了没人会管他。”
说着,视线却悄然间透过车窗追上那暴雨中的身影,那身影孱弱到仿佛随时有可能倒地昏厥。
南流景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手指落在座椅上轻轻摩挲着。
走了半个多小时,沈伽黎吊着最后一口气儿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身后那辆黑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车内,南流景默默捞起手边的望远镜,对着落地窗望去。
沈伽黎并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外屋檐下拧着衣服上的水,拧到不滴水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然后站在屋内地毯上缓步踩着,一直到不会踩出水印才终于找了个卡座站那儿。
杨司机默默看着,情不自禁来了句:“沈先生真的是个很有素质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