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个疑问,他终于抵不过睡意,安详合上了眼。

望着沉沉睡去的人,南流景不知第几次做了个深呼吸,忽而也疲惫的用手指抵住额头,垂了眼。

不是关心他,只是怕他病死自己不能继续折磨他罢了。

“还抱着么?”倏然间,沈伽黎嘴中发出含糊不清一声梦呓。

南流景再次抬手生硬地拍着他的后背:“嗯,抱着呢。”

果然,非常讨厌这种总是在破坏他计划的人。

但是,他刚才说很想妈妈。

想妈妈啊……

翌日。

“沈先生?沈先生你感觉怎样了。”

大清早,李叔那扰人清静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旋。

沈伽黎缓缓睁开眼,刺眼阳光从窗外飞进来,迫使他抬手遮住光。

他这是在哪?

被子上传来清新好闻的味道,身下也皆是一片柔软。

清醒过来打量一番,沈伽黎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南流景的卧室里。

发生了啥?记不清了,但脑海中隐约好像冒出了一个奇怪的画面:昏暗的房间,帅哥。

是做梦吧。纵观整幢别墅,有哪位能和“帅”这个字沾边。

旁边的李叔说了句“冒犯了”,便抬手覆上他的额头,然后道:“不烧了,沈先生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